“啪,啪啪!”何家厨房的烟筒上,“扁口”斜斜躺在烟筒口上,头枕那只缺口汤勺,架着二郎腿,拍几下手掌。
“这个何少爷,确实有点天分,出个菜单都不同。”“扁口”赞道:“烟筒大师,你讲呢?”
“我听过几次。”“烟筒大师”开腔了,闷着声调说:“何少爷的确比阿二好。”
“‘食神’。”“扁口”又赞道:“算是会找…”
“哼!”“食神”的声音飘来:“你之前像现在这样认输,这场赌…”
霍地,“扁口”腰都不直起,一晃,飘落地上。
何家大屋厨房后窗的小巷,“食神”腰板挺直,坐在麻石长条凳上。
“扁口”指着“食神”的鼻子,也“哼”了一声,说:“我去哪,你就跟到哪,想做什么?”
“扁口”头扎两个羊角辫,像个放牛仔,腰间扎条黑色围裙,又像茶博士。
哈哈,“扁口”喜欢形象多变。
看到“扁口”的样子,“食神”几乎想笑,但是,他忍住笑,用筷子轻轻推开“扁口”的手指,慢慢说道:“不是我跟住你,是你跟住我,我早就来了。”
“食神”停了停,又慢悠悠说道:“何少爷再经我指点,识食(懂得食)本事一日千里,你…还是趁早认输吧。”
“认输?”“扁口”不屑地扁下口:“大把时间(有的是时间),就算时辰到,我未必输。哼!你,未必赢。”
“嘴硬。”“食神”冷笑:“底气不足。”
“底气不足?”“扁口”反驳:“我从来就是这样,有赌未为输。”
“千找万找,找了几个月。”“食神”仍然冷笑:“盲头苍蝇一样,找张三同,他心不在‘为食’。”
“我中意(喜欢)找他,你吹呀?”“扁口”扁下口,又呱呱大叫:“我的汤勺呢?‘烟筒’,给我送来。快…”
“这两尊大神,碰上就‘开火’。”烟筒大师小声自言自语:“我怕,闪。”
“烟筒大师”把汤勺送到“扁口”旁,自己飘得远远的。
“就会劳师动众。”“食神”讥讽道:“你早点认输,就不会…”
“屁话。”“扁口”不客气打断“食神”的话:“为什么要认输?时辰未...”
“到现在都找不到…”“食神”还在冷笑。
“怕什么?”“扁口”似乎不想听“食神”讲话,截住他的话题:“我们‘为食’一年,等于人间十年。怕什么?”
“吊儿郎当。”“食神”冷冷说道:“再多给你十年,你还是一无所有。你…认…”
“输?我会输?”“扁口”跳起来,挥着汤勺冲向“食神”:“这场赌局,就是你...”
半途,“扁口”停下,收回汤勺。
“想扰乱我的军心?”“扁口”大声怪笑,一会儿,晃着脑袋说:“我早就识穿你,你古惑(狡猾),要我未战先输,你就不战而胜,让我失去法术。”
“你…”“食神”被气得一时无语。
“扁口”却得意地哈哈大笑:“我讲对了。哈哈,我真聪明。”
“不可理喻。”“食神”懒得与“扁口”争辩,筷子一挥,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