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的告罪几声,贾庆好不容易才挤出了红粉堆,为了应付这些热情的技术工作者,贾庆额头上都出了一层白毛汗。
“小官人,你怎么来了静和轩?不是说已经戒了吗?”
正当贾庆擦汗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一个有些意外的熟悉声音。
“应花子,不是我想来,是我不得不来啊!”
“今天蔡捕头请我来玩乐,我怎好一点面子都不给。”
“正好遇见你,你给我说说蔡捕头在哪里,要是我继续这么游荡下去,那些粉头们非得把我吃干抹净不可。”
贾庆闻言摊开双手,有些无奈的解释了一句,接着催着应伯爵带着自己去找蔡捕头。
应伯爵天天在这行院里串门,要是不知道蔡捕头等人的所在,那才是稀奇事。
听了贾庆的话,应伯爵将信将疑的看了贾庆一眼,随即带着贾庆去了旁边的一个厢房。
“蔡捕头就在里面,小官人你自己悠着些,蔡捕头等人可不是什么吃素的良善之辈!”
不过在门口,应花子还是轻轻提点了贾庆一句,见贾庆点了点头,应伯爵这才拉开房门,带着贾庆走向了蔡捕头等人。
此时的蔡捕头已经脱去了衙门的公服,而是换上了一身常服,眼下正和他那群衙役小弟一起,一人搂着一个小娘子,吃酒玩乐呢。
看着贾庆进来,为首的蔡捕头当即拍拍手,示意正在唱曲拨弦的歌妓停了下来。
“咱们的功臣来了,要不是西门小官人带着咱们挣了这么多银子,大家今天想来静和轩这种地方吃酒搂小娘子,那可是想也别想之事。”
“毕竟凭我老蔡那点月俸,把我卖了都抵不上这酒钱!”
“为了咱们今日之欢乐,咱敬小官人一杯!”
等贾庆彻底走近,蔡捕头便带着一丝酒气,举起酒杯,同时唱喏道。
“蔡捕头客气了,我贾庆还得谢谢众位兄弟的帮忙呢!”
“要不是各位兄弟抬了我一手,说不定我就得被青龙会那些贼人坑了呢!”
“要论感谢,应该也是我贾庆感激各位才是!”
“多的不说,都在酒里了,小弟这便先干为净,以后但有差遣,小弟在所不辞!”
贾庆见状,也赶紧倒上一杯酒表忠心。
无论以后是个什么情况,先把眼前这关混过去才行。
“哈哈哈!”
“小官人,果然好气量!”
“来,咱们一起干了这杯酒,以后小官人就是咱们兄弟了!”
果然,听了贾庆的话,蔡捕头更加满意了,笑眯眯的对贾庆点头示意,随即端起自己台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爽!”
饮下杯中酒,蔡捕头高呼了一声,接着有些不喜的喊道:
“来人啊,还不给咱小官人安排一个姐儿?”
“你们静和轩不是说最会伺候人嘛,今天怎么这么没眼力见!”
“西门小官人可是咱们清河县有名的公子哥儿,你们要是谁得了他的青眼,以后说不定还能被他娶进门呢,到时候锦衣玉食一定少不了!”
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姐儿眼神都是一亮,只是碍于自己身边已经有了男人,只能带着一丝幽怨看向了贾庆这边。
不过有些胆子大的,还是直接当着贾庆的面抛弃了媚眼,来了一手老肩巨猾,露出了半遮半掩的深谷沟壑。
贾庆还没什么反应,其他那些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的童子鸡衙役,当即就被眼前这一幕激的面目通红,瞬间佝偻起了身子。
“哎呦喂!”
“蔡捕头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这还要您交代?西门小官人都来了,我们怎么可能不侍奉好,以前小官人可是我们院里的常客!”
“娇儿,还不给小官人筛上酒,今天要是小官人没尽兴,仔细你的皮!”
蔡捕头话才刚落,旁边风韵犹存的老鸨子就带着一个姿色明显比旁边高出一截的姑娘快步走到了贾庆面前,连连安抚众人。
其他人看见老鸨子旁边的姑娘,眼神都露出一丝羡慕之色,这姿色,一看就是内院的姑娘,没想到老鸨子居然愿意放到外场来陪酒。
“这还差不多!”
“来来来,大伙喝酒听曲,咱们也过过老爷们的日子!”
“下次要遇到这种好事,可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去喽!”
“不过话我可先说到前头,大哥我的钱也就只够大家吃点喝点摸点,其他的需要你们自己掏银子,到时候可别出洋相让大哥为难!”
蔡捕头见状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只是说到最后还是暗地里告诫了自家兄弟一番,似乎对这静和轩的背后东家有一丝忌惮之意。
“哎呦喂,蔡捕头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老鸨子故作不喜,接着又大声对院里的姑娘说道:
“女儿们,还不使出你们的本事?”
“今天这些差爷可都是分了不少银子的,能不能拿到手就靠你们了!”
“可别让差爷们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到时候仔细你们的皮!”
这话一出,姑娘们当即身体一震,对旁边的男伴更加用心了。
就连贾庆旁边的这位娇儿的漂亮姑娘,也一下就把身子伏在了贾庆身上,手里拿着一颗干果用纤纤玉手塞进了贾庆口中。
“小官人,来,小女子陪你吃上一杯酒!”
声音娇娇媚媚,软软酥酥,眉眼之间也尽是温柔。
贾庆只感觉一阵幽香袭来,等反应过来时,怀里已经半依了一位可人儿。
还别说,这位名叫娇儿的姑娘不仅面容俊俏,声音动听,而且依在身上以后,还能感受到这是一位颇有胸怀的豪杰。
只是贾庆可不是原身这个浪子,作为后世人,实操经验过少,感受到这份柔软后,身体下意识的抖了一下,变得正襟危坐,反而让旁边的姑娘升起一丝好奇来。
自家身边这位有名的浪荡子,怎么反应跟雏儿一样。
不过这姑娘随即掩嘴娇笑,身子反而靠的越近,整个人都差点坐进了贾庆怀里。
“我的天,要命了,要命了!要是再这样下去,今晚自己回去以后还想睡觉?”
不知何时,贾庆的额头出现了些许细密的汗珠。
与此同时,屋子正中央的高台之上,丝竹之声又响了起来,而且还多了一些身着薄纱的舞姬,正在表演着贾庆不知道的舞蹈。
这大冷天的,她们倒也不怕冻,服务行业,也是难啊!
不过眼前的场景,还是和贾庆所想的青楼场景大相径庭,让贾庆不觉有些惊愕。
青楼吗,不应该是什么打茶围,吟诗作对,花魁搞什么以文会友,以召入幕之宾什么的,怎么搞得如此市侩,他娘的就跟后世的商K一样了。
除了现场的灯光场景不一样,其他的几乎没有什么区别,不都是男男女女喝酒玩些暧昧动作嘛。
不过贾庆转念一想,也立马了然。
现在世上的大部分人都是粗人,哪里会搞什么无聊的文字游戏,那些酸唧唧的玩意,估计只有那些大地方的青楼才会引以为傲。
清河县是个小县,就算有着运河之利,也不过就只有数万人,而且以商业为主,消费主力不太喜欢太雅的东西。
在这种小地方,眼前这种活色生香的场景才是普通寻欢作乐人的最爱。
想通这点以后,贾庆也随即放心大胆的欣赏起眼前的一幕幕来,只是看了一段时间后,贾庆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小官人,是不是诸位姐姐弹得不好?要不等这局散了,去我房里,我吹箫与你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