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自己帮忙打脸自己这种事情,林听晚怎么会答应。
可是顾理又说白天的你又没有晚上的记忆,咱们就当自己恶搞自己。
这种机会可是很难得的。
这样这样,那样那样,听在林听晚耳中就是一连串的巴拉巴拉。
“师父,别念了。”
林听晚捂住耳朵,痛苦的像是听唐僧叨逼叨个不停的马喽。
教吧,还能怎么样呢。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顾理都在疯狂的内卷之中。
一直卷到林听晚罢工。
“我不干了。”
她别过头,看都不想看顾理。
“老师辛苦,学生给您按摩。”
顾理嘴角上下左右乱动了番,很快找准方向,摆出一个谄媚的笑,特狗腿子的上去给林听晚按摩。
抓住肩膀小力揉捏。
咳……
林听晚压了压上翘的嘴角。
“力气再大点。”
“这样够吗?”
顾理加大了点手劲。
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对,就这样。”
顾理觉得自己大概是这世上第一个给幽灵按摩的。
这小幽灵还挺享受。
十分钟后,服务结束。
已经很习惯林听晚在自己房间里的顾理爬上床,盖好被子。
不早了,是时候该睡觉了。
“鬼,你在吗?”顾理把被子一卷:“帮我关下灯。”
“……”
林听晚歪着脑袋看过来,大概是想表达“能不能有点礼貌啊你”的意思。
于是顾理改口道:“亲爱的鬼,麻烦帮我关下灯。”
哒。
灯关了,房间里陷入黑暗。
顾理:“你说刚才要是你没动,然后灯突然关了会怎么样。”
“大晚上的别说这么吓人的话。”
林听晚“啧”了声,作为对顾理的不满。
不知道过了晚上十二点以后是不能说鬼的吗?
众不所周不知,鬼也是可以睡觉的。
顾理冷不丁叫了声:“鬼。”
“干嘛啦。”林听晚不耐烦地应了声。
顾理:“没叫你。”
林听晚一愣。
随后扫视周围。
“你他妈还养了别的鬼?”
不对!
“真的他妈的有鬼?!”
鬼听了鬼都吓一跳!
接着,林听晚就听到了从顾理那传来的,被压住了但是在这安静的房间里也足够清晰的笑声。
“……”
“你去死。”
烦死了。
脑子里想着些有的没的,有鬼没鬼。
其实她不太爱细究自己现在的状态,但此时飘在半空的她显然符合鬼的定义。
不过是制造不了幻觉,也没有乱七八糟的怨念。
杀了人大概也增强不了实力。
说到底她就没有什么玄乎的手段。
最多趁顾理睡着的时候捏住他的鼻子又堵住他的嘴。
应该能憋死。
旁边传来织物的摩擦声,顾理翻了个身,侧着面向林听晚,隐隐约约看见她揪着自己的头发,缠在手指上绕圈。
“晚安。”
正在头脑风暴的林听晚愣了下,也应道:“晚安。”
……
……
翌日。
早上。
拥有着一个非常健康的作息的林听晚睡醒以后打了个呵欠。
她以为这是正常反应。
起床洗漱,又打了个呵欠。
吃完饭坐在沙发上刚点开手机。
呵欠一个接一个。
“我昨晚不是跟平常一个时间睡觉吗?”
怎么会,困成这样。
简直就像是昨晚给顾理上完课,然后顺便又加了个班一样。
我应该不是什么天生牛马圣体吧。
刚好这时顾理来找她养鱼。
他把那条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鱼给带了过来,装在小盆里。
来到林听晚家门外,他抬起膝盖撞了撞门。
“林听晚。”
“来了来了。”
林听晚过来给顾理开门。
顺嘴问了句:“你困吗?”
顾理:“有点。”
林听晚:“哦。”
那应该就是昨晚上课超时了。
宋阿姨不在,两个小菜鸡给鱼缸装上水,查了些注意事项后就照着一步一步做,最后把鱼下水。
林听晚拿了些生菜随手掰开丢了进去。
喂鱼。
想了想,觉得作为共同财产,但又不太共同的财产,有必要做好区分。
于是她拿来纸笔,纸是普通的便签纸,一张画上q版的罗非鱼,写下“林听晚”这三个字。
另一张纸画上q版的不知道什么品种的鱼,写下“顾理”这两个字。
然后贴到鱼缸上。
旁边伸过来一只手,还摊开了。
“干嘛?”林听晚拔开刚刚盖上的笔帽:“你也要写名字啊?”
她故意这样说,在顾理掌心上写了个:
林、听、晚。
“我是要笔啦。”顾理抬手看了眼,怎么看怎么嫌弃:“真丑。”
“不准嫌弃!”
林听晚带笑的声音说:“来,比个耶。”
“耶你个大头鬼。”
顾理竖起食指和中指,白眼也跟着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