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灭杀张复的地方,天元五行阵的五道灵光在半空流转。
当即把他困在了里面,南宫谨便要催动阵眼内的灵力绞杀。
“道友且慢!”阵中修士脸色惨白,双手死死按在阵壁上,灵力激荡得衣袍猎猎作响,“我愿意留下储物袋,还请道友手下留情。”
见南宫谨掐诀的手果然顿了顿,他又急忙补充,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储物袋里有数百块中阶灵石、三件结丹期法宝,全都给你!况且我身上有父亲设下的追踪禁制,你若杀我,他半日之内必能循迹而来!”
南宫谨闻言却嗤笑一声,指尖灵力反而凝得更实:“杀了你,储物袋自然是我的,何必多此一举?”
话音未落,他猛地催动阵盘,五道灵光骤然收缩,如利刃般刺入修士四肢百骸。
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阵中修士便化为一缕青烟,唯有几个储物袋落在阵心。
南宫谨抬手将储物袋摄来,转身踏入小世界。
他席地而坐,先将黄姓修士的残魂召出,以搜魂术读取记忆。
果然如对方所言,其父黄桥是魔焰门元婴初期修士,而他此次是受张复之邀来助阵,只因洞府距离更远一些,才晚到了小半个时辰。
这人酷爱驯养灵兽,居然还有几只三级、一只五级灵兽,只不过不是什么稀有品种,南宫谨也看不上。
重要的是,一枚玉简中记载着“乾元丹”的丹方,这竟是辅助结丹修士凝婴的灵药丹方。
南宫谨心想:“不愧是元婴亲儿子啊,诶!我有一计!是不是可以去打劫这些元婴亲子呢。”
不过也只能想一想,毕竟哪里会很容易遇到啊。今日不过是碰巧罢了。
再然后,就是南宫谨最关心的灵药,没有凝婴草,就连新得到的那一份丹方乾元丹,也还差两种灵药分别是:乾莹花和灵精草。
黄姓修士法宝,比之张复的法宝也要强的多,两瓶丹药也全都是结丹期精进修为的,秘术也没有太出彩的,会的法阵也很普通,炼器材料也没啥珍贵的。
还有就是,发现了他和车骑国一个门派的结丹长老来往密切,甚至是这个门派的元婴老祖都偶尔有通信。
看来这魔道六宗,确实是很多年前就开始接触周边国家了啊,很有可能灵兽山现在就已经倒向御灵宗了。
难怪原剧情中这两个小国家被灭的这么快,几乎都没做抵抗,整个国家才三四个元婴,说不定有一半多都是投敌了的。
而此刻的魔焰门,一处翠竹环绕的洞府内,灵泉叮咚的景象骤然被打破。
黄桥猛地拍碎身前的玉案,案上的丹炉应声炸裂,他双目赤红,怒吼声响彻整个山头:“该死!敢杀吾儿!老夫定要将你抽魂炼魄,永世不得超生!”
三日后,魔焰门的通缉令传遍周边之地,除了此前的一万块下品灵石,悬赏栏上竟又添了“法宝‘焚天剑’”“传功阁一层临时进入权限”,甚至还有一枚“元婴修士修炼心得玉简”等等其他物品。
这般丰厚的奖赏,让门内结丹修士和无数散修与小门派修士动了心,纷纷拿着南宫谨的画像,开始在坊市、山脉间搜寻。
因为魔焰门传功阁的张复和黄桥的儿子,两人几乎是同时被杀的,并且平时他二人来往就比较密切,所以黄桥很容易就能知道他儿子的死,必然和张复下令通缉的那人有关系。
而南宫谨就算知道了也会觉得无所谓,区区元婴初期而已,天元法阵一出,全都得给我变成软脚虾。
他还在悠哉悠哉的整理收获,心道:“不管怎么说,能够白嫖就是舒坦。”
梳理完物品,他指尖忽然触到储物袋角落的一枚淡金色印记,不由冷笑:“黄桥倒也算谨慎。”
话音落,他指尖轻轻一点那印记,印记瞬间化为飞灰,连一丝灵力波动都没留下。
他离开小世界后,一路循着灵气脉络向东而行,白天在各大坊市的商铺打听所需灵药的消息。
一月后,南宫谨终于走出魔焰门的管辖范围,踏入了御灵宗的地界。
而此时在御灵宗境内,南宫谨正坐在风岩修仙坊市的拍卖会场内,鼻尖萦绕着灵木熏香与灵石特有的莹润气息。
高台之上,拍卖师的声音早已喊得沙哑,当“一二三,一锤定音”的木槌声落下时,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储物袋的边缘。
南宫谨参加了许多次这种拍卖会,但是也失望了许多次。
不过这个拍卖会应该是南宫谨参加过的,最有牌面的拍卖会了,因为这次有元婴修士参加。
当拍卖师拿出一个物品时,南宫谨来了兴趣,寿元果。
这种灵物都有,难怪吸引了好多元婴修士参加,仅是南宫谨感应到的,元婴初期修士气息就超过了十人。
不过也只是稍稍感应到气息就撤回去了,毕竟他现在的神识比那些元婴初期修士也强不了多少。
况且南宫谨也仅是有兴趣罢了,要是在几十年以前,或许他还会冒险拍下这个寿元果,可是如今二老已逝,他拍下这个东西也没有用了。
所以嘛!出价是不可能出价的,寿元果争夺那是元婴老怪的战场。
拍卖会结束之后,拍卖师跳出来说道:“诸位前辈,诸位道友,想必有一部分同道没有得到理想的灵物、灵材吧,我拍卖行在会后又组织有一场同阶修士之间的小型交易会,请莫要着急离开,侍从会将诸位前辈,诸位道友带到相应的会场。”
然后南宫谨也是想着碰运气,跟着人流进了偏厅。
这里比主会场雅致些,四周悬着淡青聚灵纱,将外界喧嚣隔得干净,案几上摆着温着灵茶的玉盏。
厅内足有上百个结丹修士,或坐或站,有的摩挲着袖中法宝,有的低声交谈,灵气在人群中轻轻流动。
很快,一个身着灰袍的结丹后期修士起身,掌心托着一面巴掌大的龟甲盾,盾面刻着玄水防御纹,灵光盈盈:“诸位道友请了!在下添为拍卖行管事,废话也不多说免得耽误大家时间,就由我来开个头吧,此物是一件新炼制的防御型法宝,还未经过任何人的炼化,想换几瓶精进结丹修为的丹药。”
然后众人面面相觑,无动于衷。那灰袍修士见状:“实在没有,灵石也行,但是我只要中阶灵石。”然后大家就开始出价了。
随即有人开价,最终被四百二十块中阶灵石拿下。
接下来几轮交易,南宫谨都只是冷眼旁观,直到他起身,从储物袋里摸出个莹白瓷瓶,瓶塞一拔,淡金色的丹气便飘了出来。
引得周围修士目光一凝,南宫谨:“在下求三样东西——凝婴草(幼苗、种子皆可)或其消息,五行灵物或其消息。”
说完之后众人一阵沉默,而后有一人传音道:“道友,我有凝婴草消息,等交易会后我们细谈。”
然后又有一人传音道:“道友我有一种辅助凝婴名为乾元丹的丹方可否进行交易。”
南宫谨回答:“可以,交易会后再谈吧。”
南宫谨刚应下,又有个修士起身,手里托着块土黄色晶石,晶石表面泛着厚重的灵光:“道友,这是顶级戍土之精,换四瓶丹药如何?”
“可。”南宫谨点头,两人上前,一手交丹,一手交晶石,动作利落,随即各自归位。
他先向那传丹方的修士传音,目光扫过去,是个六十岁左右的老者,穿紫袍,袍角绣着暗金云纹,鬓角沾着白霜,指节泛着常年握丹炉的薄茧:“道友既有乾元丹丹方,不知凑齐灵药了吗?”
紫袍老者的传音带着几分无奈:“道友说笑了,凝婴灵药哪有那么好凑?”
南宫谨又传音说道:“道友,交易会后我们再进行交换吧!”
不管这老者凑了几味药,只要有丹方,总能想法子“薅”点额外的消息,白嫖的机会可不能放过。
接着,他转向那有凝婴草消息的修士。那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子,穿淡红衣裙,裙摆绣着细碎的灵花纹,发髻上插着支碧玉簪,眉眼间带着几分灵气,论美貌,竟只比妹妹南宫婉差了些许。
她是结丹中期修为,指尖正绕着裙摆的流苏,传音时带着点狡黠:“道友的精进丹药还有吗?用一瓶换凝婴草消息,如何?”
南宫谨传音回答:“道友,你仅仅凭借一个消息,就想换一瓶这是不可能的,我最多给道友两颗。”
红裙女子眼尾一弯,目光落在他手里的瓷瓶上:“道友可别装傻,凝婴草的用处,光听名字就知道。哪怕只是消息,也值一瓶丹药。”
南宫谨心想:“我就知道,打探玉珍花消息的时候还能诈一下人家,这凝婴草一看就知道干啥的,诈不了别人了。”
不过他也不会就随便这女子开价,毕竟一颗精进结丹修为的丹药至少价值上千灵石,而且有价无市,南宫谨面无表情传音:“五颗。”
红裙女子回道:“八颗。”
南宫谨又道:“六颗,我就出这么多,再多的话就算了,反正只是一个消息而已。”
红裙女子抬眼扫过他紧绷的下颌线,又看了看周围没人再提凝婴草的事,无奈叹了口气:“罢了,我同意。”
两人悄悄走到后排,南宫谨从瓷瓶里倒出六颗圆润的金色丹药。
女子则递过一枚刻着灵纹的玉简,指尖一碰,玉简的凉意和丹药的香气同时消散。
两人各自收好东西,悄无声息地回到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