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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姐姐,大人这是怎么了?”

小娥见韩无双握着佩刀进来,连忙问道。

韩无双无奈道。

“还不是因为之前殴打吕监生的事,朝廷处罚下来了。”

小娥一听就慌了。

她之前不知道吕家少爷背景这么深,后来听说其姑姑是太子妃,差点没被吓死。

本以为案子悬着就这么算了,没想到今天来的不是升官的喜讯,而是处罚的旨意。

小娥急切问道。

“那大人会被锦衣卫抓去诏狱吗?宣旨的人走了没?”

“别担心,没事的。”

韩无双赶忙安慰。

朱雄英也跟着帮腔。

“小娥姐姐放心,要是陈夫子被抓走了,咱们哪能这么容易见到他?”

听两人这么说,小娥才稍放宽心,又问。

“那朝廷怎么处罚大人的?”

“就罚俸一年,没啥大事。”

韩无双笑着说,但心里却犯嘀咕。

自家大人到底什么来头?

当众殴打皇亲国戚级别的监生,居然只罚一年俸禄?

换作其他官员,最轻也得贬为平民吧?

圣旨上把“暴虐成性”这种词都用上了,乍一听还以为犯了滔天大罪,结果就轻轻罚点俸禄,还大张旗鼓地宣扬,怎么看都像长辈捉弄晚辈。

难不成,大人真是圣上的子侄?

韩无双想破头也没想明白,苦笑着摇摇头不再琢磨。

小娥这才松了口气。

罚俸一年而已,没进大牢就好,就当破财消灾吧!

等等……

罚俸一年?!

小娥脸色瞬间煞白。

那可是七十石精米,几十贯钱啊!

就这么没了?

她心疼得扭头看向书房,“哇”地哭出声来。

“呜呜呜,大人,咱们是不是要喝一年西北风了?”

朱雄英与韩无双一时语塞。

原来吝啬真的是会传染的!

午饭气氛格外沉闷。

陈安和小娥心疼钱,心不在焉;朱雄英自觉是“罪魁祸首的孙子”,连饭都少吃了两碗。

韩无双看不下去,开口劝慰。

“大人,您怎么说也是县令,犯得着为一年俸禄这么伤心么?我在六扇门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哪个官员靠俸禄过日子的。”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不该我的钱一文不要,该我的钱一分不能少,这事没完!”

陈安没好气地说。

小娥也攥着拳头附和。

“就是,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见朱雄英小心翼翼地扒饭,小娥心软了,安慰道。

“咱们虽没了几十两银子,但不会让你饿肚子的,你本来就是富贵人家的孩子,来咱家已经是吃苦了,想吃什么尽管说,咱们省着点就行。”

朱雄英感动得眼泪汪汪,猛地扒了口饭,大声说。

“小娥姐姐别担心,我有私房钱!要是家里没钱了,我回家拿些来补贴。”

陈安嗤笑一声。

“你个小屁孩能有多少私房钱?几十文钱够你吃顿饭吗?”

朱雄英梗着脖子反驳。

“我的私房钱比你俸禄多多了!不就是几十两银子吗?过些天我回家拿些来,不够再拿!”

陈安等的就是这句话,一拍巴掌。

“君子一言?”

朱雄英昂头道。

“驷马难追!”

“那好,过两天我休沐,送你回家拿个三五十两银子花花,如何?”

陈安眉开眼笑,看朱雄英的眼神就像大灰狼盯着小白兔。

老的坑我,我就从小的身上捞回来!

羊毛出在羊身上,看谁厉害!

“大人……”

小娥瞪了陈安一眼。

“你怎么能坑小孩子的私房钱?羞不羞?”

转头又温柔地对朱雄英说。

“你的钱留着自己用,既然拜了大人为师,管你饭是我们的责任,何况你家刚送了五十贯钱来,别听你师父胡说。”

陈安道。

“我像是开玩笑的吗?”

朱雄英这才作罢,但还是认真地说。

“那以后要是没钱了,一定要告诉我,我留着钱也没用。”

“好好好,知道了。”

小娥随口应道。

“吃饭吃饭,到手的钱飞了,心情真差。”

陈安抱怨着,化悲愤为食欲,大快朵颐起来。

吃饱喝足后,他坐在院子里想读会儿闲书再办公,突然听见院墙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陈安皱眉。

“又出什么事了?”

还没等起身,后院门就被推开了,张大力急匆匆地进来行礼。

“大人,出大事了,属下情急之下冒昧闯入,还请赎罪。”

正在洗碗的小娥和韩无双闻声从厨房出来。

陈安见张大力神色慌张,沉声问。

“到底怎么了?”

“这几天,咱们江宁县接连发生采花贼入室玷污妇孺的大案,我刚接到报案,不敢耽误,赶紧来禀报。”

“什么?!”

陈安脸色一沉,顾不上换官服,抬脚就往前院走。

“边走边说!”

张大力连忙跟上。

韩无双擦了擦手,对小娥说。

“妹妹,家里就交给你了,我得陪大人去现场。”

“姐姐快去,注意安全,保护好大人!”

小娥催促道。

“好。”

韩无双握着刀走出后院,声音从院子外传了回来。

“目前到底是什么情况?一共发生了多少起入室玷污案件,为何直到现在才上报官府?”

陈安边快步走着,边眉头紧蹙地问道。

入室玷污妇女,无论在古代还是二十一世纪,都属于性质极其恶劣的重大案件。

因此陈安早已摒弃了“撂挑子”的念头。

张大力小跑着跟上陈安的步伐,面露苦笑解释道。

“寻常人家的女眷若遭人玷污清白,哪会主动报官?一旦闹到官府,必定沸沸扬扬,女眷的清白名声也就彻底毁了。”

“哼,封建礼教真是害死人!若不是他们这般瞒报,何至于接二连三发生此类案件?”

陈安冷哼一声。

张大力有意忽略陈安前半句话,继续说道。

“五天前,陶华镇发生首起入室玷污案,受害人是赵元宝赵员外的二儿媳,此事十分离奇……”

“当时她与丈夫同床而眠,却遭人玷污,而丈夫竟在一旁鼾声如雷、毫无察觉,随后第二、第三起案件均发生在陶华镇,若不是第三起案件中受害者不仅被玷污,还被歹徒悄悄掳走,这一系列案件恐怕至今仍被隐瞒。”

陈安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居然还有受害者被掳走?”

“没错。”

张大力神色严肃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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