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啊，那你打算给我开多少？”
“呃......乔总没有和你谈吗？”
“谈是谈了，但还是要看王主管意思。毕竟乔姐直接和HR开口也不符合流程。”
“那是那是。”
王主管低头摸着下巴，思索片刻，伸出五个手指头。
“5000？太少了。”
王主管张大了嘴，眼睛像是要跳出来。
“你小子狮子大开口啊。我说是500！”
“500都不够我吃饭的。”林凡语气平淡。
说罢林凡扭头示意苏晚晴，抬脚就朝门外走。
苏晚晴急忙上前跟在了林凡身后，听到5000这个数，她惊讶的一句话都说不出。
一个学生上来开口就要5000工资，这样的谈话不在苏晚晴认知里。
王主管拉住林凡，“5000都要赶上我的工资了，你想啥呢？？”
“不是快赶上你的工资，我是说，一个设计模块5000，物超所值。”林凡双手插兜，语气笃定，接着补充道：“而且说好了，我只负责整体架构设计，其他我可不管。”
看着王主管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林凡安慰道：“我还在乔姐面前夸你来着，王主管慧眼识珠，一看就知道我是电脑奇才。”
全公司从没有这样的先例，就算他王主管按5000工资一个模块报给HR，他们也绝不会同意。
“办不到，真办不到！”王主管连连摆手。
“乔姐跟我说，公司的技术总监……好像快换人了。”林凡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
王主管愣住了，这事他略有耳闻，但还不确定，乔欣然居然直接告诉了林凡？
什么意思？乔总借林凡的口透露给自己？
不过又转念一想，自己都熬到了45岁了，头发从热带雨林熬到了地中海。
大学毕业生一茬接一茬，年轻的技术人才辈出，再不上位，以后机会更渺茫。
但如果能得到乔欣然的一票，自己再想办法搞定主管运营的副总。
说不定这次真有机会。
而且乔欣然刚刚的态度，明显对她这个弟弟挺上心。
再退一步讲，即使出5k，也是公司出钱，对自己又没什么实际损失。
权衡半晌，王主管像是下了决心，“行，就按你说的，我试试。”
“这就对了，王主管一定可以。”林凡意味深长道：“这件事，不单单为了我，也是为了你。”
林凡之所以知道这些信息，原是昨晚和王主管电话确定地点后，特意在手机上查的。
知己知彼，才好谈条件。
阿拉丁公司正在计划B轮融资，公司开拓新业务，计划大力发展网上信息传播和购物。
所以近期在大量招兵买马。
更让林凡注意的是，公司成立三年，技术总监却换了六任，平均半年一次。
这很反常，说明公司的技术路线还没定型。
技术决定未来。
看来这次很可能是为了迎合某个投资方，想赶紧做出个电商网站来。
想法虽好，甚至有点超前，但注定难成。
市场不成熟，手机功能也跟不上。
不过这些都不是林凡考虑的，自己只想多赚些钱。
这辈子不再当卷王。
......
走出景洲大厦。
苏晚晴快跑两步赶到林凡前面，语气带着几分调侃：“没想到啊，你居然是个公子哥，还有个豪门姐姐。”
“别瞎说，你见过谁家公子哥四处找兼职的。”
这倒也是，他甚至还会敲代码。
“那你说，你怎么认识的乔总？”苏晚晴话里透出点酸意。
“之前不是和你说过吗，苏大美女？就上次那三个小混混，他们不仅骚扰学生还抢了乔总的项链。”
苏晚晴回想起，林凡之前是和她说过。
“我好奇的是，乔总为什么对你那么好？”苏晚晴眨巴着眼睛问道。
“可能她就是单纯想还个人情吧。开发一个大型网站动不动就是几百万上千万，我这点报酬根本不算什么。”
苏晚晴怔怔地看着林凡，“几百万上千万”从他嘴里说出来，轻松得像喝白开水。
也不知他是在吹牛还是真不在乎。
“你还真敢说。”
“有什么不敢的？不敢真去打老虎，想想还不行吗？”林凡笑道，“梦想总要有的。”
“走，公子哥带你吃大餐去。”
“好呀好呀！可现在还没到午饭时间呢......”
“等到饭点你还能出来吗？你不就翘了两节课嘛。”林凡看了眼时间，“抓紧。”
“那吃什么？”
“先给你买个蓝莓味蛋糕。”
“好好好。”
苏晚晴开心跳了起来。
她最喜欢蓝莓味的蛋糕，但苏晚晴父母总觉太甜腻，一直不让自己吃。
“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蓝莓味的蛋糕？”
“我猜的。”
苏晚晴不信。
“那你知道我喜欢喝什么吗？”
“椰子水。”
苏晚晴呆住了。
他怎么知道她喜欢喝椰子水。
林凡看着她惊讶的表情，笑得更深了：“我猜的。”
苏晚晴看到林凡鬼魅的笑容，知道肯定是有人告诉了他。
感觉被骗到，她抬起手，上前就要拍打林凡。
“你骗人。”
林凡快步躲闪，“我真没骗人，真是猜的！”
见她不信，他只好改口：“好啦好啦，我问的张兰。你也知道，她什么都说，还特别八卦。”
“我就知道。”
看着苏晚晴自我推导出了结论，林凡心里偷笑：张兰知道的还没我多呢。
买了蛋糕后，林凡带苏晚晴来到了李婶饭店。
苏晚晴好奇林凡为什么选这里。
这是她小学经常来的地方，那时父母上班过于忙碌无法接送她，只能代由李婶接送，李婶的女儿也和苏晚晴在同一学校，只后来没再考上南江中学。
小学的五年是她感觉最轻松自在的时刻，放学后在李婶家吃了饭和她的女儿玩耍，这里可以说是苏晚晴的第二个家。
时光荏苒，短短几年，李婶的饭店也由原来的一个小作坊，经营壮大到一家中型饭店。
苏晚晴和林凡入座，李婶有些惊喜，这还是第一次见她带着位男生吃饭。
热情招呼道：“晚晴来了啊。想吃点什么？”
“老板，两碗云吞面，不放醋的。”林凡看着菜单，点了招牌。
“我要放，我爱吃醋。”
“看出来了！”
“哪里看出来的？”苏晚晴呆呆问道。
“刚刚啊。”林凡笑道。
苏晚晴这才反应了过来，桌面下不怀好意踩了林凡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