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的火堆添了新柴,噼啪声里裹着暖意,蓝沐正低头擦拭竹杖,淡蓝色的发丝垂落肩头,随着抬手的动作轻轻晃动,发梢还沾着片没抖掉的雪花,在火光下泛着细碎的光。
墨尘玄啃着兽肉,目光却总往她那边飘。之前凯洛斯那句“美丽的小姐”像根刺,他起初只当是神棍胡扯,可这几天越看越不对劲。
蓝沐擦竹杖时指尖会轻轻蜷起,动作比寻常男生细致得多;每次蓝小胖往火堆凑太近,她皱眉呵斥的语气虽冷,尾音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软;就连裹着厚外套,也能看出肩线比自己窄一圈,不像他这样宽肩窄腰的硬朗轮廓。
“喂,”墨尘玄放下兽肉,故意往她身边挪了挪,“之前凯洛斯叫你‘小姐’,你咋不反驳?”
蓝沐擦竹杖的手顿了顿,抬眼时蓝眸里闪过一丝慌乱,快得像错觉,随即又恢复冷脸:“跟疯子有什么好争的?”她把竹杖竖在身边,往火堆另一侧挪了挪,刻意拉开距离,耳尖却悄悄泛红,被垂落的发丝遮住了大半。
墨尘玄心里的怀疑更甚,故意又找茬:“那你上次武魂附体,龙角那么细,翼膜还泛蓝光,跟我见过的时空古龙不一样啊——是不是没长开?”
这话戳中了蓝沐的痛处,她猛地瞪过来,蓝眸里满是愠怒:“你懂什么!时空古龙的形态本来就因人而异!”说着还下意识拢了拢外套领口,像是怕被看出什么。
墨尘玄突然伸手,快得让她来不及躲,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耳尖。
温热的触感,不像自己常年练武魂磨出的薄茧,反而细腻得很。
蓝沐像被烫到似的猛地缩头,抬手拍开他的手,声音都变了调:“墨尘玄你疯了!”
这一下,墨尘玄彻底确定了。他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语气里满是得逞的戏谑:“急什么?我就是试试你耳朵是不是假的——现在看来,不仅是真的,还是‘小姐’的耳朵。”
蓝沐的脸瞬间涨红,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她抓起竹杖就想敲过去,却被墨尘玄笑着躲开。
“你……你别胡说!”她咬着唇,眼神躲闪,再也没了之前的冷傲,倒像只被戳穿秘密的小兽,“我就是……就是长得秀气了点!”
“秀气?”墨尘玄挑眉,故意凑近,压低声音,“那你敢不敢跟我比掰手腕?或者……把外套拉开点,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喉结?”
蓝沐被堵得说不出话,抓起身边的干草就往他脸上扔,转身就想躲到蓝小胖身后,却被墨尘玄伸手拉住手腕。
她的手腕纤细,被他一只手就能圈住,掌心传来的温度让她浑身僵硬。
“好了不逗你了。”墨尘玄松开手,语气软了些,“是男是女都一样,反正你是我队友。”他拿起一块烤得最香的兽肉递过去,“刚烤好的,没糊,吃吧。”
“还有你那两只350斤的肥骡,吃了天地精华,看那模样老带派了。”
蓝沐盯着递来的兽肉,指尖还残留着被握住时的温度,耳尖的红意半天没褪下去。
她别扭地接过肉,小口啃着,余光瞥见墨尘玄正逗弄蓝小胖——那肥骡吃了神格魔丸后,连呼噜声都透着股“底气”,被戳了戳肥屁股也只懒洋洋甩甩尾巴,半点不设防。
“谁要你多管闲事。”她小声嘟囔,却没把兽肉放回去,牙齿小口撕着肉纤维,动作比刚才擦竹杖时还轻。
墨尘玄没拆穿她的口是心非,转头看蓝小矮。那小短腿正围着火堆蹦跶,蹄子时不时蹭蹭地面,竟蹭出细碎的冰晶。
显然是魔丸的能量还在消化,连魂力属性都跟着强了几分。
他忍不住笑出声:“你这俩骡现在可是‘神级伙食’待遇,出去说出去,估计魂兽圈都得羡慕死。”
“羡慕什么?”蓝沐抬头,嘴里还嚼着肉,说话有点含糊,“俩吃货罢了,刚才喷粪弹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夸?”
“那不一样。”墨尘玄往火堆里添了根柴,火星溅起时映亮他的独眼,“刚才是‘生化武器’,现在是‘潜力股’——等回了史莱克城,我得好好的休息一整天。”
蓝沐嚼着兽肉的动作顿了顿,漂亮的蓝眼睛里闪过一丝无语:“我说独眼龙你的两只灵宠大熊猫,怕不是等咱俩回去了就已经将整个竹林吃完了?还有你是怎么做到把回收弄消失的,快给我解释一下。”
墨尘玄没有说话,只是无聊的把玩着手腕上的梦比气息。
“动物园,我系统弄的。好了,别说话了。我知道你下一秒就会装作惊讶的样子,然后拍马屁。”
蓝沐刚嚼完嘴里的肉,听见“动物园是系统弄的”这话,果然像被按下了暂停键,蓝眸瞪得溜圆,手里的兽骨都差点掉在地上:“系统还能弄这?你这破系统到底还有多少功能没说?”话刚出口,就反应过来自己被墨尘玄预判了,脸颊瞬间又有点发烫,连忙别过脸,假装去拍蓝小矮身上的雪,“谁要拍你马屁,我就是……就是好奇!”
墨尘玄看着她耳根泛红的样子,啧啧几声就先睡起了觉。
火堆渐弱,只剩零星火星跳跃。蓝沐把最后一块兽骨扔给蓝小胖,看着墨尘玄靠在石壁上熟睡的模样,忍不住伸手帮他把滑落的眼罩往上提了提。
指尖碰到对方带着薄茧的脸颊,她像触电般收回手,耳尖又红了几分。
蓝小矮蹭到她脚边,吐着温热的气息。她摸了摸小骡的脑袋,目光落在洞外。
雪似乎停了,天边泛起一丝微光。
“明天就能出极北了。”她轻声呢喃,又瞥了眼墨尘玄腰间的进化信赖者,嘴角悄悄勾起一点弧度,“等回去,再跟你算欠我金魂币的账。”
说着,也靠着蓝小胖,慢慢闭上了眼。
.......
由于本章作者实在太懒,更新的也太少,所以就补个恐怖小故事吧。
末班车.....
阿明和冬瓜在电子厂倒夜班,天天得赶凌晨12点那趟城郊大巴回家。
司机老张是个话痨,每次见他俩都笑骂“俩小子再熬要掉头发”,车座套总带着股廉价洗衣粉的柠檬味。
这天阿明上车时,却没见老张的影子。
驾驶座上是个穿灰布衫的男人,背挺得笔直,头也不回。
冬瓜搓着手嘀咕“老张请假了?”,俩人找了后排常坐的位置,刚坐下,车门“哐当”一声自己关了,没开暖风,却有股冷飕飕的风从过道飘过来。
车里没开灯,只有窗外的路灯透进点光,隐约见着前排坐了三四个人,都低着头,一动不动。
阿明掏出手机想刷视频,屏幕却黑着。
满电的手机,怎么按都没反应。
“你看……”冬瓜突然拽他胳膊,声音发颤。阿明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前排一个穿蓝布褂的老太太慢慢抬起头,脸白得像纸,眼睛却没黑眼珠,直勾勾盯着他俩,嘴角还往上咧着。
更吓人的是,老太太的脚悬在半空,离地板还有半尺远。
阿明刚想喊,驾驶座的男人突然说话了,声音像掐着嗓子的收音机:“下一站,坟头坡。”
这站早拆了,三年前就改成公墓了!阿明猛地站起来,却发现自己动不了。
座位像粘了胶水,牢牢吸着他的裤子。
前排的人全慢慢转过来,个个脸白无瞳,胳膊僵硬地晃着,朝后排挪过来。
“老张呢!”阿明吼出声。
灰布衫男人终于回头,脸是张画着五官的白纸,嘴角的墨痕还没干:“老张?上周雨天开这趟车,掉沟里了……你们天天坐,没闻着他身上的土腥味?”
冬瓜突然“啊”了一声,阿明转头看,冬瓜的手正穿过一个乘客的胳膊。
那乘客的身子像烟似的,散了又聚。
冷风更烈了,吹得阿明耳朵疼,他听见车外传来纸钱飘的声音,抬头看车窗,玻璃上全是手印,密密麻麻的。
“到了。”纸人司机说。车门开了,外面是一片坟地,碑上的照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那些“乘客”晃着胳膊往车下走,老太太还回头冲阿明笑:“一起啊,夜里冷,坟里暖和……”
阿明猛地惊醒,发现自己趴在大巴座位上,车停在厂门口,老张正拍他肩膀:“俩小子睡过头了?快下车,我要收班了。”
阿明喘着气回头,后排空荡荡的,没有冬瓜。他抓着老张问:“冬瓜呢?刚才还在!”
老张愣了:“就你一个人上车啊,冬瓜半小时前说不舒服,先走了。”
阿明掏出手机,凌晨12点整,屏幕上弹出条陌生短信,是冬瓜的号发的:“阿明,别坐末班车了,刚才我看见你身边坐满了人,都没有脚……”
短信发送时间,是昨天凌晨12点03分。
然后末班车里又下了一个人......
居然是一张贝利亚的脸!
然后就开始跳起了求偶舞。
“爱情不是冰红茶, X xx.贝利亚。”
然后又下了一个蓝色的人形猫,烈焰红唇小蛮腰,竟然是胖猫!
后面还下了个黄不溜秋的人形的奶龙也在那里跳舞!而且还是土耳其舞,吐着那大舌头。